本报记者 蒋月阳 晨刊将《又到一年清明时 晨刊帮你寄哀思》一文刊登后,糜老短短两日内便收到30余位市民投递来的悉心稿件,文字间洋溢的照顾漫漫情谊,让人读罢不禁掩面。瘫痪 3月27日,妻年东港区84岁的糜老糜老先生拨打了晨刊的热线电话,糜老的悉心声音中透出了些许沙哑和沧桑,但在那份沙哑和沧桑里却也同样能够听出一份坚定。照顾 “我能聊聊老伴吗?瘫痪她走了三年了。”糜老缓缓地说出了每一个字—— 糜老和老伴牵手走过了60年。妻年15年前,糜老老伴瘫痪在床,悉心糜老也从此开始像照顾婴孩一般照顾着妻子。照顾3年前,瘫痪老伴儿去世,妻年一辈子几乎没掉过眼泪的糜老,却在老伴儿走的那晚蜷缩在自己的床上哭了一整夜。 ■年轻时任劳任怨的老伴儿 糜老没正式上过学,但因为爷爷是私塾先生,糜老从小便跟着他在课堂里旁听着长大,再加上自己勤奋好学,所以成了村里最有文化的人。无论谁家有点事儿都会找他出出主意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糜老年轻时对目不识丁的老伴并没有相敬如宾。“我主外,她主内,她再累,我都没帮过一点忙。”糜老的话里,充满了愧疚。 糜老年轻时是村里的会计,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忙活,直到半夜才回家,就连午饭也是匆匆吃上一口,家里琐碎的事儿和地里干不完的农活儿,他一点也顾不上,全落在了老伴一个人的身上。 老伴儿裹着小脚,是典型的封建社会妇女,男尊女卑的观念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里。糜老早上出门早,她起床更早,只为能给丈夫做口热乎乎的饭吃。 糜老出门上班后,老伴儿便到地里干农活,女人当男人用,一个人当两个人用。 糜老说,年轻时自己脾气很暴躁,是家里绝对的“一家之主”,只要有他在场,孩子们连喘气都害怕出声,就算是玩得再开心,只要见到自己一出现,就会吓得跑到院子里的各个角落躲起来。 “她也怕我,那时候觉得这是威严,现在想想,她是让着我,是对我的尊敬呐!”糜老说,老伴儿身体健康的时候,从没让自己插手干过一次家务,“她说过,我的手只能用来写字和拿书本,家务活是万万使不得的。” |